我相信已经很多人已经看过这个自传,感谢大家给予我的支持和安慰。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一个我素未谋面的梦涵。原来我写完根本无力再去修改错字错句,是她深深体会我的无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字一句认真的给予了更正,当我接受到这个修正好的稿件时,我有太多感激的话语无法叙说,只能发自内心的跟她说声:谢谢!辛苦了!虽然我没看过修正好的稿件,但我相信她的认真和执著。也希望再阅的读者和我一样感谢梦涵的付出。
高处孤独于深夜
题记:这里没有色情,没有刺激的话题,这里只有一个男人对在这么多年来生命里出现的每一个女性的描写,这里有感动,有善良,也有丑陋,更有一个儿子对母亲和曾经关心和帮助他的女性的深情回忆,这里有眼泪,也有苦涩的欢笑……
1:死里逃生
1966年文革,我出生在对西方国家来说是新年的那一天,12月25日圣诞节,我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家带来一丝的喜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生个男孩子全家当宝一样,我的降临只是给这个家多带来一张嘴,一个负担,更给母亲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也许知道自己给这个家带来麻烦,我从小就很乖,乖的几乎很少看到我的哭闹,妈妈从生产队收工回来给我喂奶也许就是我最开心的了,妈妈告诉我,说我会冲着她笑,小脚会乱瞪,喂饱了我,妈妈就会把我放在摇篮里又开始新的忙碌,我要么就乖乖地睡去,要么就一个人傻傻地盯着摇篮。
我开始学会了走路,开始长出了门牙,我给家人、邻居带来短暂快乐的同时也带来了麻烦,快乐因为我小时候特别可爱,特别漂亮,麻烦就是我经常会把家里的邻居的东西乱拿,然后害的家人和邻居乱找,有时母亲也会在我小屁股上打上两记,我会撒娇似的哭上一场,换来的是母亲把我抱在怀里吻着我的小脸蛋哄上一段时间。
快乐总是那么短暂,短暂的象昙花一样,快乐结束,意味着灾难的降临。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开始不分日夜的哭闹,闹的家里人没办法睡觉,怎么哄怎么骗也没用,父亲暴跳如雷的咒骂换来的是母亲默默的忍受。
母亲知道我生病了,一开始以为是感冒,因为我发烧,母亲用毛巾为我日夜护住额头,可是我没有任何停止哭喊的迹象,妈妈实在没有办法才抱着我去了大队的卫生室,我不能说赤脚医生是庸医,他们的水平也只是停留在给病人量个体温,开点药,医生对母亲说,好象不是感冒,或者是百日咳吧?但是我不咳嗽,就是发热和哭闹,母亲看着连医生也不确定,就拿了点药回来用糖水捻碎了药片喂我。
几天过去了,几十天过去了,我仍然一无既往,父亲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全家人被我吵的已经几乎崩溃,妈妈消瘦了,妈妈除了掉眼泪还是掉眼泪,在邻居的建议下并借给母亲20元,让母亲送我去公社卫生院看一下。
结果出来了,医生对母亲摇了摇头说:把孩子抱回去吧,孩子的脑子里发炎了,没办法,没希望了。母亲抱着我象疯子一样哭着跑出了医院。
一家人在商量,结果说是送掉,但是母亲说,放在路上被狗吃掉,饿死了怎么办,但是放在家里我的哭闹已经让全家无法忍受了,父亲最后做了决定,既然救不活,去埋掉吧。妈妈听到后嚎啕大哭,但是母亲没有办法,她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又能怎么办。
妈妈尽力了,妈妈真的尽力了。
夜静的可怕,当大哥铲了几锹土已经把我脸盖住的时候,妈妈象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扒开盖在我脸上的土把我抱了起来,我好象知道妈妈要来救我似的,竟然在看到我母亲抱我的那一瞬间,对着我妈妈笑了,后来妈妈告诉我,她来救我的时候看到了大哥蹲在埋我的坑旁边哭,说如果不是哥哥舍不得你,早把你埋了,我不知道妈妈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是不是要我忘记这件事情。
妈妈把我从坟场抱回来的那个晚上,可怜的妈妈被父亲打的不成人形,头发也揪了好多,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仍然不停的哭,妈妈怕她去上工以后我又要被父亲抱去埋了,就带着哭闹不停的我去生产队劳动,把我放在田边,任我哭闹,妈妈对着那些劝她的人说,只要孩子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把他送走,说完就不停的哭。
三天来妈妈就这样一直带着我去生产队劳动,看着我哭的发青的脸,妈妈的心一定是碎了,就在第三天的晚上妈妈把我抱到一个远房叔叔家里,因为这个叔叔是做过郎中的,我母亲就求他帮我看看,但是叔叔说,医院都回了,我又不做郎中了,现在是做木匠,我没这个本事,回掉了我母亲。
妈妈突然跪下对叔叔说,你行行好,死马当活马医,死了不怪你,我抱回埋了。叔叔在妈妈跪了一个多小时后答应了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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