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注册了很久。冒泡很少。总被人说马甲。随便发个贴锻炼下吧。
1、初恋
高中。早我一年的学长。清秀,修长,叛逆。为了我向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开战。严厉的家庭教育坚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在他早我一年毕业离开学校后,我就默默选择了结束。感觉像是一个仪式般。轰轰烈烈但是清纯如水的初恋。试着接吻过一两次,始终不得要领,他的牙撞着我的牙。不过不影响那份美好。初恋的主要内容是:帮着打饭,买早餐,晨跑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跑在一起,去教室的时候会用眼角余光看他是不是倚在走道上看我,写一些精美的小纸条给他,莫名其妙的忧伤和愉快,然后是一本写满了他的日记本。另外随着季节不同,分别在小纸条和日本记本里夹一些早春的柳叶、盛夏的花瓣、深秋的枯草。冬天的雪花不能夹寄,于是也只得罢了。
现在与初恋还是有来往和联系。今年丫开着两座的柠檬黄法拉利在我面前出现过一两次。但我不能接受他满身的纹身和健身房雕塑出来的肌肉群。他的面庞依旧清秀,满身的大牌奢侈品,身边总是跟着各式优质姑凉。当年让我心疼的那个清秀男孩已经蜕变成生猛型男。同在一个城市,却离我很远。
2、懵懂的被追
高中刚毕业。有一次跟着妈妈还有妈妈单位的同事出去玩的时候被这个男生瞄上。
跟了我们几个女生一路。我们几个年纪小些的女生扎堆,没有和妈妈她们在一起。看这名白T恤牛仔裤背个大包的男生老跟着我们,险些以为他是坏人。发现他老是对着我笑,就更紧张。不敢回头。不敢回答他温柔的问话。直接跑回大巴上,回家。
过了几天,对门大妈跑来叫我去她家接电话。当时我家还没有安电话,更没有手机BB机。我迷惑,爸妈如临大敌,跟着我过去接电话。
原来是这个男生,费尽周折,从大巴车牌号查到租车公司,查到妈妈单位,查到单位电话,最后找到妈妈的联系办法,打到对门大妈家。
电话里那个男生的声音很激动但还是很温柔。可能是怕吓到我。很礼貌地交待了他的来历,姓名,工作,然后请求了我的地址,然后说希望可以作朋友,表示他不是坏人,请我安心。
之后就是长达两年的通信。渐渐地他成了我生活中的良师益友。每天我都要跑去传达室,收信,寄信。
什么都讲。我的开心,不开心,梦想,希望。而他总是永恒温和地回答我:会的,一定会的,等你长大让我来帮你实现好吗?
其实我那时候也不小了。只是严格的家庭教育和单纯的生活环境造就了我当时天真自闭的模样。
近两年的书信往来,始终无关风月。他在信中的口吻始终那么温柔、呵护、包容,我好像生活在一张漫无天际的美丽星空下,自由自在,安全稳当。直至他的书信慢慢减少。我虽然焦虑不安,但是好象也并不怎么心痛。就只是焦虑。他给过我一个电话,但我显然是从来不打的。我宁愿和他在信中说好时间,然后提前半小时,骑自行车赶到镇上,守在邮局的电话前,等他准时打来。也还是像一个仪式。
骨子里我是有一股不顾一切的劲儿的。第一次打给他电话的时候是至少有快二十多天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了。骑了自行车去镇上,对门大妈家我是打死也不敢去的。下雨天,披着雨衣,头发湿了。弯着腰使劲地在风雨里蹬着自行车。半路,自行车链条掉了,我会处理,只是就弄了一手的黑油。到了邮局,一共就两部电话,都被占了。手里捏着钱,在边上等了半天才轮到我。其实都是小事。但是就是感觉那么地难,千难万难的这一个电话。手当然是抖的,但是没有人接。心狂跳。打了两次,才接了。就是他。听到那么温和的声音,眼泪就先流下来了。就是觉得这一个电话好难好难。
我天生有一种调整自己的本事。就也没让他觉得我有多么脆弱。我话还是很少,一两个字,一两个字地说。然后他很高兴接到我的电话,非常意外的样子。不记得说些什么了,但是我知道他原来最近交了女朋友。
后来挂了电话我就肥家了。冒着雨。
后来我也还是有写信给他,只不过不再寄出,压在抽屉里而已,毕竟,当某件事成了习惯,就不太好纠正,不太能适应,总要一个过程。可是他偶尔来信,我还是很高兴,并且回信。然而终于信是渐渐地没有了。
失去了联系。
我感谢他。陪伴我度过的那些脆弱、敏感的青春。无关风月,只有旖旎。我想,直到最后,在他心里我都没有长大到可以让他对我说出“我喜欢你”。
谢谢你。我的良师益友。我记得你的名字。我想过找寻你。但是我知道我不会。不知道你现在可会记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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