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赶到湘南的通道侗族自治县,已经是黄昏,
这里有几个侗寨必须得去,
由于通道的交通不方便,我还得从双江到广西的龙胜、桂林,再乘火车到湖南永洲
晚上住在牙屯堡的一个侗乡家庭旅馆,
店家的小伙子很好客,替我烤鞋、还请我喝苦酒。
正逢上明天(14号)靖州赶集,侗家来了很多的郊县的亲戚,住一宿,明天好动身。
和湘西苗人不同,侗族没有什么禁忌,人也随和,
晚饭后,老人们就围着火桶聊叙第二天的采购计划,年轻人则凑一块看VCD、唱卡拉OK。
娱乐项目上,他们都汉化了。
侗族的姑娘,一般是不轻易接近外人的,尤其是那些身处深山寨子的,
没有长辈的允许,她们不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小伙子虽然好客,但也因人而异
……曾经有外地客人不熟悉侗族人脾气,被啤酒瓶砸破头的。
如果家里有兄妹,或是新婚的夫妻
那更是要小心,不可以贸然找女方说话——侗族男人很护老婆或是MM的。
最开始我和长辈们围坐火桶,向他们打听侗寨和生活习俗。
几个小伙子不时过来拉我去唱歌,我婉拒了。
主要是那边有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我怕引起麻烦,更怕啤酒瓶子砸我的头。
后来有个姑娘跑过来,指着我向他的长辈(应该是父亲吧)耳语了几句。
然后父亲就笑着推我过去和她们年轻人一块玩,
还说她们都在广州打过工,没啥习俗上的顾忌……
其实我根本不会唱任何歌,但很想听侗歌。
姑娘小伙们就唱了几首“还歌”,并用我的三脚架代替芦笙表演侗族舞。
那个起初来拉我的姑娘,居然要带我跳“跳杆舞”,对“还歌”
我是个不大会表演的人,唱歌音调和跳舞姿势都很木衲,虽然我会说英语还会攀岩 🙂
很快她们就对失望了,就只好坐一块象大人们那样聊天。
我问他们外出打工情况,但好象触及了伤心之处,有几个还是非典期间被逃回来的
渐渐的大家都沉默不语开始冷场,再后来几个小伙子出去买烟了,
再后来,两个姑娘也走了,就剩下我与那个来我的侗族MM。
……她突然对我说,我教你说侗话吧。
这个项目我很感兴趣,侗语是藏汉语系的方言分支,有语音无文字。
我就挑个最简单易学的问她:“我吃饭”怎么说哦?
她很机灵的笑了笑:我们这里的方言,是这么说的——“来差特咯”
于是我就跟着说“来差特咯”
她又念了一遍:“来差特咯”
我跟着重复:“来差特咯”
……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们随亲戚都赶集去了。
我要了碗米粉,正要吃,小伙子过来了,招呼我干嘛呢
我马上用昨晚学的侗话回答他:“来差特咯”……
他一愣?我又重复了一遍:“来差特咯”
他立即问我谁教我这么说的,我把昨天晚上的侗语学习经历告诉了他。
他先是是摇摇头,后来又拍拍我的肩膀:那句侗话根本不是什么“我吃饭”
而是: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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