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那年我曾经爱过你

　　2013年冬天的这个普通的早上，因为昨夜里的一场梦，我想起了那个曾经在17岁时爱上的女孩。
　　像很多人的故事一样，
　　在那个大街上音像店里天天传唱梁咏琪的《胆小鬼》张信哲的《用情》等歌曲，
　　麻辣烫还是1.5，炸串五毛钱，汽水五毛钱，公交车5毛钱，
　　电视上还珠格格刚刚热播完，冬季恋歌是那个时候最火的电视剧，
　　02年世界杯全中国人眼睁睁看着国家队被巴西灌了6:0，
　　网吧那时候还是4块钱一小时，最火的游戏是cs还有星际争霸，
　　我还是一个很二逼的高二的学生，每天早上想的是怎么努力让自己不睡懒觉挣扎着爬起来在7点20之前赶到学校，然后吃个早饭，睡会觉，准时在10:30第三节课时溜出教室跑到操场上踢球的2002年，
　　我爱上了那个坐在教室第三排的女孩。
　　那个时候，没有化妆，没有时尚，没有爱疯，也没有电脑。一切都好像偶尔能在现在遇到的某个清爽的早上一样，纯洁，舒服。
　　我，一张国字脸，（现在已经成为嫩牛五方了），清瘦，天天为青春痘的崛起而苦恼，一个肥硕的大腚一直被说到现在。毫无意外的，我是一个后进生，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考试永远的倒数第三名，不管倒数第一，2,4,5,6怎么变换，我的位置雷打不动，看看，从少年时代，我就是一个多么专一的人。班主任对于我的态度，就是你只要不捣乱不影响大家，干什么我不管你。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奇怪的也很感动的，是虽然班主任平时对我老师没有好脾气，但是总能在关键时刻，比如别的老师骂我，或者逃课，顶嘴的时候，保护我，站在我这边，每次家长会，出乎意料的是总对我妈说，这孩子很皮，但是是个好孩子，聪明，将来应该会挺好的，他现在不爱学习没事，以后应该懂事，放心吧。每次我妈和我说这些她自己也觉得意外的评语是，我都激动的痛哭流涕。
　　她呢？1米57.。。。。点五。（嘿嘿）小细腿，大眼睛，瓜子脸，金牛座，典型的小老婆儿性格~和熟的人在一块就神神叨叨，不熟的人面前大家闺秀。总之现在这个年代用词的话，算是个女屌丝吧。长相在我眼里还是非常舒服的，在一定时间里，甚至被我看做女神~（这个，大家懂得，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她坐在教室第三排，好学生，乖孩子。考试总是20名左右，不迟到，不早退，不捣乱，不请假，每天悄悄地来，默默的走，不带走一点关注。当然，这是老师眼里的她。课间的时候，午休的时候，这姑娘就开始了，几个姊妹之间，按现在的话说，一会黑黑别人，一会八卦一下昨天的韩剧里哪个狗血剧情，每次仰头哈哈大笑，能看见小舌头的那个人，必然是她。唉，还真是典型的女屌丝。
　　（中间插一句，这个故事中，忽略了很多人和事，比如她的“前男友”，我的“前女友”，不是不想提，只是我只想记录属于我们的那段故事。）
　　我记得高二的11月份吧，那时候我们学校组织学农，其实就是响应教育局的号召，去即墨还是哪的找个学校，去住上一个礼拜，白天打牌，踢球，下地挖菜，晚上打牌扯淡，搞对象。那次去，我还没有真正注意到她，不过也好像是那次，因为大家都是同样的朋友圈子那些人，多多少少有一些互动，不知道在哪个时刻，或许是一起打饭排队的时候，或者去水房打开水回来看到她提暖壶的样子，也或者是一起走在菜地里干活瞎闹的时候，又可能是因为我在某个晚上看到流星大喊把全校人喊出来结果没看到时被大家指责看她的某个角度，总之我也说不出来的某一个点，我心里的一些细胞产生了化学反应吧。
　　一个礼拜回来，转瞬就到了寒假，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我的朋友她的姊妹俩人正在发生着一些身份变换，所以再开学后，放学回家的路上，就变成了那俩在前面走，我和她在后面跟着。
　　因为之前的一些可能的小变化，加上天天放学一起走的时候有的没的但是又很投缘的话题，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个头不高的小姑娘。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和另一个人的联系只能靠平时放学回家路上的15分钟20分钟的交流，或者是上课时候偷偷传递的小纸条，总之，大部分的时候，那个时代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度过漫长的一天。好在那个年代我们专注地事情很多，感情虽然被我们看的很重，但也会很容易被其他比如世界杯，电视剧，当代歌坛这些事情很快转化。所以，漫长的暗恋过程却也过得悠然自得。
　　转折点应该是在确定自己喜欢上她之后三个月吧，再三确认自己的情感之后，我决定出手。尝试第一次约会。
　　第一次，肯定毫无疑问的是周末。后来据她说，也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但是也不确认，知道我约她是为什么，答应也是给自己一点确认或者说尝试一个机会。
　　那个时候，约会没有电影看，没有西餐吃，没有台东夜市逛，也没有什么咖啡屋。约会，就是逛街，溜达，逛中山路，逛台东。
　　得吉利，是当时最火的约会圣地。
　　我们约在19中车站，第一次看她不穿校服出来，感觉怪怪的，又兴奋，又有点陌生。（哦对了，那时候的她还带着牙套，典型的钢牙妹，哈哈。）
　　当时19中车站那开了一家应该算是青岛最早的大头贴店，生意非常火，一个是新鲜一个是觉得浪漫，在我的要求下，她表现出依旧的女屌丝状态爽快同意，拍下了我们俩第一张大头贴照片。（我记得当时还是15块钱一套，加印一张5块。20块钱，当时，算是比较奢侈了。加上吃饭，出去一次身上起码带有50块钱。50啊，一个礼拜饭钱了。不过为了追求爱情，那必须的还是慷慨大方。）
　　那一次的约会，留下印象的就是我们的这第一张大头贴，一张满是鬼脸，二呼呼表情的照片的纸片，却为我们未来的几年开启了一些悄无声息的序幕。
　　第一次约会成功，给了我表白极大地信心，立刻筹划第二次关键性的时刻——表白！
　　距离她生日还有一个月我就开始筹备，擦得，到底送个什么才能表现出我的与众不同还能感动她屌丝的心呢？
　　现在想来，那个没有互联网，没有淘宝的年代，一个礼物的分量完全取决于你动了多少脑筋。
　　送表？没啥特别的。送衣服？不会选。送包，那时候还不流行？正在我快想到脑出血的时候，我俩传纸条时候的一个细节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什么最火你们知道嘛？必然是漫画啊~租一套好看的很少人看过的漫画看，是我们那时候最骄傲的事，买？那绝对是奢侈而且做不到的事情。那时候什么最火《灌篮高手》《浪客剑心》《流星花园》《圣子到》全部都是超火爆又超难租的漫画，要租一套要排队很久。
　　那时候我俩都特别喜欢一部漫画《圣子到》。（看过的朋友应该也会被日日野晴矢那酷毙了的性格所沸腾）作者当时还出了一套漫画叫《无赖男》剧情类似，但看过的人很少，能租到的地方也很少，她一直很想看，更不用说拥有了。（这个时候是不是很多人会笑，哈哈，傻逼，哪有表白送漫画的。好吧，我承认，送漫画确实很丧，但是，当时还是觉得只要她喜欢，而且够创意，就肯定有用。嘿嘿，事实证明，不仅有用，还很有用呢）
　　那一个月，一方面拼命攒钱，一方面跑遍青岛知道的所有卖漫画租漫画的书店，俗话怎么说来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提前一个礼拜的时候，找到一个现在想还是很仗义的大哥，他说能订到，但是不好定，问我干吗用？我还很实在的告诉他，表白用，这大哥直接一拍大腿：“好小子，有志气，放心，哥肯定给你把书搞来！！”听着这话，当时感觉就像我们曾经战斗过的老兵们终于拿下一个被鬼子占据很久的山头一样，壮烈而骄傲！！！
　　表白之前，我还是常规性的准备了好像一块手表还是什么的反正很俗套的礼物，和大家一起给了她。然后很装逼，很神秘的暗自窃喜，哼哼，等看了哥们我送的精心准备礼物，就该感动了吧，送吧，其他人送的越俗气，我的礼物就越牛逼~~~
　　送礼物那天，我好像很二逼得把她约在一个不知名的车站？？然后递给她一个在得吉利花五块钱包过的纸盒子，我记得《无赖男》是八本还是九本，反正不轻。然后就是看到她打开纸盒看到漫画时的惊讶和喜悦，哇哈哈哈，哥们当年太牛了！盒子里应该还有表白的纸条吧，写的什么我忘了，应该很二。（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那套漫画还在吗）
　　然后我就表白了，然后······就被拒绝了········
　　很正常，那时候她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加上那个年代，搞对象那是天大的事，被家长知道是要砸断腿的，真不知道那些时候我们哪来的那么些勇气。
　　反正不管怎么说，表白，失败！！！！扑街！！！！
　　不过，当时来看，第一，她拒绝的不是很坚定，回应好像是没想过我会喜欢她，觉得考大学之前不想早恋，等等不拉不拉的理由。第二，我当时那可是雄心壮志，觉得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不信靠我的诚意，打动不了她。（唉，那个时候真可爱，感觉感情这东西，只要付出和坚持，就会有收获。可是现在呢，又有几个人肯为了喜欢的人坚持付出和等待？）
　　表白被拒绝后，我俩继续着原先的生活。每天上学，放学一起走，聊天，扯淡，我们的那俩朋友还是每天走在我俩前面，在外人看来，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是，她知道我喜欢她，我知道我不会放弃。
　　17岁的校园生活，每天都多姿多彩。夏天很快不期而至。
　　暑假中，我们拥有了自己的传呼，我也从家人那蹭了一部爱立信直板手机，话费四毛一分钟，接打都一样，短信只能发拼音，而且没几个人会用。偶尔的会打个传呼，偶尔的会趁家人不在，偷偷打几分钟电话，聊得无外乎是些有的没的。那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话题和焦点，一切都很简单，像刚刚洗过澡的身上一样，清爽，自然。
　　如果说第一次约会，第一次表白都是关键，那下一个关键，就是她的心动了。
　　2002年的夏天，8月31号吧我记得，是啤酒节的最后一天。那时候的她和我几个同学去啤酒节打工，我则是在家里开的超市天天当小掌柜。那个暑假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决定，晚上去啤酒城接她！
　　那时候的我们，像两个小偷，不知道再躲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害羞些什么，总觉得在悄悄地就在一起了是一件挺害羞的事。总之，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同意了我去接她下班。
　　应该是10点半了，他们才下班。她推说家人去接她，悄悄从侧门出来找到了我。
　　那时候，没有野混沌，没有车，我们只是简单地从石老人往家的方向慢慢的，慢慢的走着。
　　她和我一边手舞足蹈的诉说着打工的细节，一边义愤填膺的控诉着老板的心黑。看得出来，几天的打工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释放，她很开心。我呢，也一边和她诉说着这个暑假在店里看到的趣闻，一边陪着她一起发表卖萌。我们聊起了过去，谈到了未来。她感叹她的人生很辛苦，一切都被家人安排着很不自由。她无数次的想挣扎，想挣脱这种束缚，到一个她自己能做主的人生里表达自己的情感。我第一次感受她身上的那种被期待感造成的压力对她带来的痛苦，一种保护的欲望，在那时候又新添加到了对她的情感中。
　　我们笑着，骂着，就这么，在那个8月的夏末，在那条长长的回家路上，我们之间终于有了一些默契的呼应，我也在之后知道，就是在那个夜晚，她喜欢上了我。
　　开学的生活和平常没有不同，我依然每天逃课去踢球，去网吧玩疯狂坦克，她依然每天在学校做好孩子，在姊妹之间做小老婆儿。每天晚上放学，我们还是一起走，一起坐公交车送她回家。不过，关系却好像渐渐有了一些不同，那时的我还觉察不出来，现在想来，应该是她看我的时候多了一些温柔，对我，会有一些任性和小脾气，会因为我逃课去网吧说我，会在我逃课去网吧回学校晚了的时候等着我一起走，会即使在我们的朋友已经不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还是等着我一起走。这一切小小的变化，却在那时的我眼里毫无感受，不过好在，我还在依然每天勤勤恳恳的追她，给她买个饮料；买个杂志；买个cd；哄她笑，逗她开心。我们就在这么个温暖却又各怀心事的状态下，开心的度过每一个珍贵的日子。
　　终于，我们迎来了在一起的那天。
　　在之前，我买了两个项链。一对牛骨项链，一个颜色深，一个颜色浅，买的时候，店主告诉我，这个项链上的经文是保佑我们一切顺利，保佑心想事成，对爱情，也有祈福的左右。年少的我，毫不犹豫的买单。然后在那个夏末回家的路上给了她，并且大方地说，等到你什么时候觉得能接受我了，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还给我一根。那时候，好像还真没想过真的她会有接受我的一天，或者真的以这种方式答应我。
　　然后，在那个普通的周五的晚上，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叫住我
　　：“恩·····给你个东西。”
　　：“什么啊？”
　　放到我的手上，打开掌心的时候，我现在还记得那时的不知所措。我就像个上多了发条的闹钟一样，像一个喝醉的猴子似的，在马路上手舞足蹈起来，神经病，应该是当时路人对我的评价吧。
　　我依稀记得，她脸上一股如释重负，温暖的笑容。
　　那是第一次拉起她的手，感觉就是很凉。
　　：“你手怎么那么凉”
　　：“恩，从小就这样。”
　　：“没事，以后有我，你手不会再凉了。”
　　：“恩，说话算话。”
　　我想，永远也不会有一种开心，像17岁那时候一个喜欢的人和你表白时那般难忘了。现在的你，或你们，又有多久没有对一个人心动的感觉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和大多数早恋的男孩女孩一样，我们依然维护着自己的小秘密，在大家面前，在家长面前，我们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可是，在我们的心里，一颗种子却在悄悄地茁壮成长。
　　那时候，没有约会，没有微信，甚至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如果我想你了，那么就给你打个传呼，后面加个530.如果你收到了，也想我了，就会给我打一声手机，响一声就挂了，我就知道，你也想我。那个时候，每天晚上最期待的就是手机突然想起的瞬间，那种心动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依然感到温暖。
　　那时候，坐公交车，是一件特别物美价廉的约会方式。坐在最后一排，从总站坐到总站，再坐回来。简单却快乐
　　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也有无数向往憧憬的未来，我想，在甜蜜的时候，每个人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吧。一些琐碎的小事，都可以让你微笑一整天。
　　那时候，没有小三，没有出轨，没有开房，甚至拉手接吻，都要偷偷的找个没人的楼道，或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亲一下，脸会红，会出汗~哈哈，那时候，好傻啊。
　　后来的故事，可能熟悉又陌生。
　　她要出国留学了，去日本。
　　为了能在一起，我也去了留学面试。可是，命运就是如此，50多人，就5,6个没通过的人，其中，就有我。
　　神经病一样的我，发疯，狂躁，难过，颓废，好像宣判了死刑一般我们，痛苦又不舍的熬着最后的几个月。
　　坚强的她为了不让我难过，不断地强颜欢笑，努力掩饰自己的悲伤而哄我开心，可是，17岁的男孩，却总是比女孩子懂事的晚，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分离，她比我更难过。我们曾经向往过的属于未来的日子，在那一班飞去大洋彼岸的天空中，渐渐地消散了·····
　　再然后，我去了部队。
　　异国恋，在那时候觉得要一辈子做一名消防员的我和对未来未知的她身上，其实已经做出了判断。
　　一年后，我们在电话里分了手。
　　两年后，我退了伍。
　　三年后，我在青岛，开了一家服装店。她在京都，继续着她的留学生活。此时的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四年后，我还在青岛开店，她还在日本。
　　五年后，我还在青岛，身边有了一个女孩。她也还在日本，听说过的很好。
　　六年后，我还在青岛，她听说不在京都了。
　　七年后，我还在青岛，听说她身边有了一个不错的男人，对她很好。她应该是不会回国了。
　　八年后，我参加同学聚会，大家没有告诉我，把回国过年的她叫来了，八年后，我们第一次再见面。
　　在我的眼里，她好像并没有变，还是那个样子，小小的，瘦瘦的，大声开玩笑，傻呵呵的干杯，只不过干练的短发，眼角的细纹，消瘦的身材，好像让我看到了在日本的那些年里她经历的不易。
　　那时候，《将爱》电影版刚刚上映，见面的场景就和电影里第二段见面的时候很像。早已经成长的同学们，闹着尴尬的我俩，虽然坐在桌子的两头，却成为当晚大家最兴奋地热点。
　　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会在这样的一天重逢，固执地我一直认为，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见了。就把你最美好的样子留在彼此的回忆里吧。
　　总之，那天我过的很恍惚。很久没适应。索性想放开了把自己喝醉，可是，怎么喝，就是不醉。
　　再然后，我们去了ktv ，在楼下，她喝醉了。同学们刻意给了我们一个空间，躲开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身上的香水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却还是从她头发上闻到了曾经最熟悉的属于她的味道。她和我的身高比例还是那样，她还是到我的肩膀差三指，她还是那么轻，可是，她嘴里却在说着我听不懂的日语。
　　终于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一首《广岛之恋》，麦克风到了我手中，起哄般的大家让她和我一起合唱，印象里，这算是我们俩唯一的一次合唱。
　　大家从开始的起哄，到最后的鸦雀无声。
　　我从来没有一次对这首歌有这种感受，从她的眼里我看到，虽然她是醉的，但是，她也是清醒的。
　　：“爱过你。。。”
　　是啊，我们都曾经爱过对方。
　　控制不了自己，歌曲结束时，在大家的掌声里，我不由自主的狠狠地把她抱到了我的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我真的爱过你很多年。”
　　我知道，这一切，终于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有些情感，你不去面对，就永远都不会结束，而一旦戳破了这层薄薄的阻断，一切就会瞬间消失无踪。这里面，可能有你最美好的回忆，也可能有你的最初的理想，有你的心酸无奈，也有你的万般不舍。可是，总要放手的，我们总要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吗？如果紧紧抓住不放，只会让自己更加停在原地。比起过去，未来不是要更长久吗？
　　再见了，我17岁时爱过的女孩，我知道，这次之后，我们的故事彻底画下了句号。
　　九年后我已经可以在同学圈里大笑着谈起我们的往事，一切都好像离得很遥远了。她还在日本，听说辛苦但快乐。
　　十年后昨天晚上我梦到了她。笑着问我，放学你还等不等我啊。我笑着说，等啊。。。
　　感谢你，在我生命当中出现过。感谢你，在十七岁那年让我爱上你。
　　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还是那个17岁时的司令~~我还是那个傻傻的副官。
　　现在的我，想起你，想起我们年少的时光，嘴角会泛起微笑，会发自内心的觉得温暖，美好，那些最单纯，最珍贵的日子在我心中永不会忘记，真心的祝福远方的你一切都好，我们各自珍重。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海边的岩石上。
　　女孩说：“你爱我吗？”
　　男孩说：“爱啊！”
　　：“会爱多久."
　　:"很久很久。”
　　：“那你答应我，以后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不准喜欢别人。”
　　：“恩，我答应你！！！”
　　女孩笑了，男孩也笑了。
　　那天，月光打在平静的海面上，海浪声特别的好听。
　　于 2013 年 12 18 日 13:55
　　
　　
　　心动 - 林晓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