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莫小桑,是在西塘。
那时陆然正在桥上打电话。周围小桥流水人家的梦幻景色,让人如痴如醉。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吼,“抓小偷!”
随后,一个猥琐男从他身边仓皇鼠窜。
莫小桑走到陆然旁边,瞥了眼他上衣口袋里快要掉出来的钱包,鄙夷地说,“真够二的,钱包放在这,钱多烧的吧。”
陆然满脸堆笑,千恩万谢,莫小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晚上,在西塘酒吧,陆然又遇到了莫小桑。
那时,他站在台上唱萧敬腾的王妃,身边几个性感火辣的姑娘围着他热舞。
歌声很有雨神的感觉。莫小桑抬起头,发现是陆然。
这时,陆然也看到了莫小桑。
他拿着酒杯来敬莫小桑,自己还没来得及喝,莫小桑已经一饮而尽。
陆然愣了下,随后笑着说,妹妹,谢谢你。
莫小桑丢给对方一个白眼,谢个毛线,别来骚扰就好。
陆然尴尬地笑着,拿起莫小桑放在桌上的手机,存下了自己的电话。
“陆然,上海人,有需要帮忙的,随时通知。绝不骚扰。”说完优雅地离开。
一个月后,莫小桑去上海出差,穿着高跟鞋的她走路失去重心,摇摇晃晃,一不小心把脚崴了。
来不及去医院,莫小桑坚持着赶到银行。跟银行的人把事情谈完后,天色已黑。此时莫小桑的脚踝又红又肿,一走路就疼得要命。
莫小桑单腿跳到路边去打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都没打到。
我去,真他妈的背。这时,莫小桑突然想到了陆然。
“哎,跟哪呢,快出来。”
莫小桑给陆然打完电话没多久,一辆新款凌志就潇洒地停在了她面前。
莫小桑指着凌志,很不屑地对陆然说,以前我开金杯跟凌志飙过车,我把那车甩了老远,哇哈哈哈哈哈,姐牛逼不?
陆然无奈地叹口气,妹妹,你真不像个女人。
带莫小桑去医院看完脚伤,陆然开车直奔自己住处。
哎哎哎,去哪儿啊,你打劫啊。莫小桑嚷嚷着。
放心,我只对女人感兴趣。陆然说。
还没到家,莫小桑就冲着陆然喊,快请我喝瓶水,我草,快渴死爹了。
到家后,陆然煮了碗打卤面,莫小桑呼噜呼噜一口气就吃完。
行啊,哥们儿手艺还不错。莫小桑打着饱嗝说。
陆然拿来云南白药喷雾剂,对着莫小桑的脚踝处认真喷了几下,说,这样会舒服些。
莫小桑拍拍他的后背,说,哥们儿下次到北京了,我请你吃饭。
不久,陆然去外地开会路过北京,联系了莫小桑。
陆然说,你还欠我一顿饭。
莫小桑说,张口闭口就是吃,真是个饭桶。
最后还是屁颠屁颠地带着陆然来到附近的大排档。要了一堆烤肉扎啤,两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亦乐乎。
吃完回去时,两人在天桥上遇到了一个流浪老人。老人岁数很大了,衣服破旧不堪,脸上的皱纹写满了沧桑和无奈。周围路人行色匆匆,没有谁愿意驻足多看他一眼。但老人依然很用心地拉着手中的二胡。悲伤的声音像在诉说凄苦的人生。
莫小桑停了下来,蹲在老人面前,从包里翻出一盒饼干和10元钱,递给老人。老人浑浊的眼里闪着泪光。莫小桑看着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一瞬间,陆然突然觉得莫小桑好美。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受到无限希望和温暖。
以后的日子两人称兄道弟,喝酒划拳,相处得还算愉快。
陆然最后一次去北京找莫小桑的时候,莫小桑正在道馆里练跆拳道。
她穿着白色的跆拳道道服,混在一群年轻小伙中间,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腿法却是里面最好的。
妹妹,我要结婚了。陆然说。
莫小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练,直到没有一点力气,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哈哈哈,哥们儿,恭喜啊。你的婚礼,我一定去大开吃戒。哇哈哈哈哈哈哈。莫小桑拍拍陆然,夸张地笑着。
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是给父母一个交代而已。陆然淡淡地说。神情黯然。
你这二货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走,咱去喝2杯,庆祝一下。莫小桑心情好像不错,还吹起了口哨。
车行驶到半路,莫小桑看到路旁一对夫妻在打架。男人把女人打倒在地上,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她往前走。女人凄惨的哭声,绝望得让人窒息。
我草,停车,快停车!莫小桑激动地拍着车窗,对陆然喊。
车还没停稳,莫小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我草你大爷的。随着一声怒吼,莫小桑一拳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抄起旁边的木棍,发疯似地冲着莫小桑挥去。
我草你大爷的。陆然也跑了过来。他想制止发疯的男人,却为时已晚。
木棍戳中莫小桑的眼角,并顺着鼻子划了下去。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钻心的痛袭遍全身,莫小桑用手捂住眼睛,痛苦地蹲在地上。
莫小桑,莫小桑。陆然的声音已经颤抖,开车火速赶往医院。
医生检查完莫小桑的眼睛后,说,怎么伤成这样?再稍微往里一点,眼睛就废了。
陆然靠在墙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莫小桑清理好伤口,打了破伤风针,拿了一堆吃的和抹的药后,一屁股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靠,真他妈的疼。”
陆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莫小桑说,这才多大点事,你就怕成这样。你是不是男人?
陆然抬起头看着莫小桑。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莫小桑突然有点紧张。递给他一个呲牙咧嘴的笑。
很好笑么?我担心你,才会害怕。你总想去保护别人,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陆然大声对莫小桑喊着。
莫小桑垂下头,痛苦地说,我能怎么办?看到那个男人打她老婆,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爸把我妈打倒在地,骑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抽她耳光。我却没有力气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那时我想,等我有能力了,就帮助周围那些受苦的人,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可我却一直都没做到。
莫小桑把头埋在膝盖上,像只浑身被拔掉刺的刺猬,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陆然颤抖着伸出手,想抱抱莫小桑。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放下了。他想扇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为什么要让她想起那些悲伤的往事?他想对莫小桑说你已经做到了,你保护了很多人。可看到莫小桑难过得不堪一击的样子,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莫小桑站起来,背对陆然,平静地说,你回去准备婚礼吧。做个最帅的新郎。说完就走。
陆然要追过去,莫小桑摆摆手,说,你的婚礼我不去了,会吓到新娘。我会好好的。你保重。
窗外春风和煦,鸟语花香。莫小桑强忍的眼泪像泄闸的洪水奔流而出。她一直搞不懂,明明是眼睛受伤,为什么心却疼得要命?
没多久,陆然给莫小桑打电话,妹妹,跟哪儿呢?
听莫小桑说在西藏洗涤心灵,陆然哈哈大笑,说,你这连内裤都懒得洗的主,千里迢迢跑去西藏洗涤心灵,这不扯呢吗?说完换来莫小桑噼里啪啦一顿臭骂。
陆然说,我也在西藏呢,度蜜月,我去找你吧。
陆然赶到纳木错,见到了莫小桑。半月不见,她消瘦了不少,眼角和鼻子上的疤依然明显。
他心疼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哎,哥们儿,新娘呢?莫小桑四处张望,没有看到新娘。
陆然牵过莫小桑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手里,紧紧握住。说,在这里。
陆然说,莫小桑,从上海赶往纳木错,仅仅10个小时,我却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我想马上找到你,在最温暖的夏天给你一辈子那么多的爱。我要让你的回忆里,只剩下快乐。我想告诉全世界,莫小桑,我爱你。
周围是湛蓝的天、碧蓝的湖,五颜六色的山花散落着,星星点点,一切美得令人窒息。
有些人,保护得了全世界,却保护不了自己。我愿守候在你身边,温暖你,保护你。我要让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和艰涩,从此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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